“悲剧还是发生了！”河南郑州，一10岁男孩因不停咳嗽，被家长带去医院检查，做完CT后，竟被确诊了肺癌，医生追问病史后发现，男孩父亲烟瘾极大，一天能抽一两包，而医生的一番话，让男孩父亲自责不已，网友：这父亲这辈子都不会在吸烟了吧！   据齐鲁晚报7月25日报道 10岁娃确诊肺癌，烟不离手的爸爸在诊室扇自己耳光 郑州儿童医院的走廊，消毒水味混着夏末的燥热。38岁的王磊蹲在墙角，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，烫得他猛地一哆嗦——这是他今天抽的第23根烟，可手里那张CT报告单上的“肺癌”两个字，像烙铁一样烫在心上。 10岁的儿子轩轩正躺在病房里，小脸红扑扑的，还在断断续续地咳嗽。三天前，这咳嗽还被王磊当成“小感冒”，直到孩子咳得半夜喘不上气，嘴唇发紫，才被妻子李梅硬拽着来医院。 “医生，我家轩轩就是咳嗽，咋会是肺癌？”王磊冲进诊室时，声音都劈了，手里的烟蒂掉在地上，火星溅到白大褂上。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，指着片子上的阴影：“你看这里，右肺下叶有占位性病变，病理结果已经出来了。孩子这么小，家里是不是有人长期抽烟？” 王磊愣住了。他开货车的，烟龄比轩轩的岁数还长，一天两包是标配。出车时抽，在家沙发上抽，连轩轩写作业时，他都叼着烟在旁边晃悠。李梅跟他吵过无数次：“你就不能出去抽？孩子天天吸二手烟！” 他总满不在乎地怼回去：“矫情啥？我爸抽了一辈子烟，我不也好好的？男人哪有不抽烟的？” 有次轩轩拿着课本跑过来，指着“吸烟有害健康”的插图说：“爸，老师说抽烟会生病。”他还笑着弹儿子的脑门：“小屁孩懂啥，你爸我身体壮着呢。” “你一天抽多少烟？在家抽吗？”医生的追问把王磊拉回现实。 “两……两包吧……在家也抽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小，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。 医生叹了口气，指着桌上的宣传册：“二手烟里有70多种致癌物，孩子呼吸道嫩，比成年人敏感十倍。你这烟，等于天天往孩子肺里灌毒药！” 这话像闷棍，打得王磊眼前发黑。他想起轩轩总说“爸爸身上的烟味不好闻”，想起孩子半夜咳嗽时自己不耐烦地说“别哼哼了”，想起李梅抱着咳得发抖的儿子偷偷抹眼泪……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，此刻全变成针扎在心上。 “啪！”他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，声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响。“我不是人！我是畜生！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，“是我害了我儿子啊！” 李梅冲进来看见这一幕，抱着王磊的胳膊就哭：“你现在知道错了？以前让你戒烟你咋说的？你说我多管闲事！” “我戒！我现在就戒！”王磊甩开妻子，疯了似的把兜里的烟盒、打火机全掏出来，狠狠踩在脚下。烟丝混着塑料碎片粘在鞋底，像他此刻稀碎的心。 轩轩的治疗开始了。第一次化疗时，孩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，小胳膊上的针眼青一块紫一块。王磊守在床边，三天三夜没合眼，烟一根没碰，嘴里却起了一圈燎泡。 有天半夜，轩轩迷迷糊糊醒了，拉着他的手说：“爸，我想回家看动画片。”他赶紧点头，眼泪却掉在儿子手背上。轩轩用小手擦他的脸：“爸，你别哭，我不咳了就好了。” 王磊戒烟的过程比谁都难。开车时烟瘾上来，他就往嘴里塞薄荷糖，嚼得腮帮子发酸；朋友递烟，他摆摆手，被笑话“妻管严”也不恼。有次在服务区，他实在忍不住，跑到厕所里闻了闻烟盒，最后还是捏扁了扔垃圾桶。 李梅看着他日渐憔悴的脸，心里又气又疼：“早干啥去了？现在遭这罪。” 他红着眼圈说：“以前我混蛋，总觉得抽烟是自己的事。现在才知道，家里人的健康，都攥在我手里呢。” 病房里渐渐有了笑声。轩轩掉光的头发慢慢长出绒毛，能坐起来看漫画了。王磊每天给儿子读故事，笨拙地学着削苹果，手机屏保换成了父子俩的合照——照片里他没抽烟，轩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 出院那天，王磊在医院的戒烟承诺书上签了名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轩轩牵着他的手说：“爸，你身上没有烟味了，真好。” 这事儿后来被病友传到网上，有人骂王磊“活该”，更多人在评论区说“想起了自己爸”。其实哪有那么多“活该”，不过是无数人在“习以为常”里，忽略了最亲近的人正在承受的伤害。 王磊的烟戒了，但轩轩肺里的阴影还在。这提醒着每个手里夹着烟的人：你点燃的不只是一支烟，可能还有家人的健康；你吐出去的也不只是烟圈，或许是最珍贵的陪伴。 有些代价，一旦付出，就再也收不回来了。